干部院校学科建设的五个重点

熊云

　　学科建设是干部院校的基本建设，包括学科方向建设、学术团队建设、学科平台建设、科研项目建设等内容。中央印发的《中国共产党党校（行政学院）工作条例》规定：“学科建设是加强党校（行政学院）教学科研工作、提升师资水平、提高教学质量的基本建设。”中央印发的《全国干部教育培训规划（2023—2027年）》在“干部教育培训机构质量提升计划”中明确指出，地方党校（行政学院）加强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主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建设，推进党性教育学科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建校90周年庆祝大会暨202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指出，“加强优势学科和急需学科建设”。从这些文件规定和重要讲话可以看出，党中央对干部院校的学科建设高度重视，要求也很明确。问题是，我国干部院校众多、职能定位差别很大、构成十分复杂，新时代如何加强干部院校学科建设？这是一个迫切需要深入研究的问题。 

一、结合实际明确学科建设定位

　　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促进了知识的迅猛增长和学科体系的不断完善。根据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2022年9月印发的《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我国学科现分为14个门类（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军事学、管理学、艺术学、交叉学科）、150个一级学科（不含31个带*的专业），比起1983年印发的学科专业目录，学科门类增加了2个，一级学科增加了1倍多。一级学科由若干二级学科组成。比如，马克思主义理论一级学科下设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发展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思想政治教育、中国近现代史基本问题研究及党的建设7个二级学科；中共党史党建学一级学科下设中共党史党建学理论、中国共产党历史、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党务工作理论和实践等4个二级学科。二级学科又由若干学科发展方向组成。比如，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二级学科下面，可以把某个时期或阶段的党史研究作为学科发展方向，也可以把某一个领域或专题的党史研究作为学科发展方向，还可以把某些重要人物和特殊人物的研究作为学科发展方向。面对如此多的学科及其发展方向，一所学校不可能把所有的学科及其发展方向都作为学科建设重点，必须有所为有所不为，结合自身的职能定位、层次定位和资源禀赋，明确学科建设的定位。 

　　第一，职能定位是干部院校明确学科建设定位首先要考虑的因素。干部院校的主要职能就是为党育才、为党献策。落实这两大职能，都离不开学科支撑，因为无论是高素质干部人才的培养，还是高质量科研成果的产生，都是以学科建设的形式来实现的。干部院校的教师也都是归属并专长于一定的学科，通过学科的形式从事教学和科学研究的。可以说，学科建设是落实干部院校职能定位的基本建设，明确什么样的学科建设定位，直接关系干部院校的教学质量、科研质量。 

　　由于分工不同，不同类别的干部院校，其职能定位是不尽相同的；就是同一类别的干部院校，其职能定位也会有比较大的差异。比如，同是干部学院，中国浦东干部学院的职能定位是，对党政干部、企业经营管理者、专业技术人员和军队干部进行改革开放意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信念、现代化建设知识和能力教育；中国井冈山干部学院和中国延安干部学院的职能定位是，对党政干部、企业经营管理者、专业技术人员和军队干部进行中共党史、党建理论、革命传统教育和基本国情教育。职能定位的不同，决定了学科建设的重点不同。如果一所学校的职能定位主要是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党性教育，那么它的学科建设重点就应当是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共党史党建学等学科的建设。如果一所学校的职能定位主要是履职能力培训，那么它的学科建设重点就要根据履职能力培训的需要，加强相关学科的建设。如果一所学校的职能定位仅仅是党性教育，那么它的学科建设就不用搞那么多，重点抓好中共党史党建学的建设就可以了。 

　　第二，层次定位也是干部院校明确学科建设定位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所谓层次，这里主要是指办学综合实力。高校有世界一流、国内一流，985高校、211高校等层次划分。划分的标准主要是包括学科水平、师资力量等指标在内的综合实力。其中学科水平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它是一所大学在国内外地位的主要标志。世界上一流的大学，首先是因为它有世界一流的学科；没有一流学科的大学，就不叫一流大学。同样，一流干部院校也需要有一流学科，没有一流学科，恐怕也很难获得社会认可。如果一所干部院校致力于成为世界一流或国内一流，那它就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学科建设重点及目标，并加大相应的投入，使相关学科尽快成为世界一流或国内一流的学科。 

　　第三，资源禀赋是干部院校明确学科建设定位最需要考虑的因素。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话用在学科建设上也很恰当。学科建设需要一定的资源禀赋，比如师资队伍、特色资源、学科基础等。师资队伍是开展学科建设的关键要素，没有一定的师资数量就很难开展学科建设。特色资源是学科建设的有利条件，一所干部院校所在区域如果有某些重要人物、特殊人物、革命遗址、重要文献等特色资源，对开展相关学科建设是很有帮助的。学科建设应有一定基础——虽然谁也说不清楚这个“一定”到底是多少，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个学校在某个学科上越有历史积淀，它在该方面的建设就越容易取得成果；相反，一点历史积淀都没有，要想在短时间内取得成果是很困难的。 

　　我国干部院校在这些方面差别甚大，从师资队伍看，有的干部院校上百人，有的只有几人；从特色资源看，有的比较多，有的什么也没有；从学科基础看，有的已形成一些具有比较优势的学科，有的尚未开展学科建设。所以干部院校开展学科建设，一定要根据国内外学科发展状况，结合自身师资力量、特色资源、学科基础等情况，选准自己重点建设和发展的学科及方向。 

　　一般来说，对于师资数量较多（上百人）、又有一定学科基础的干部院校，应重点发展已有一定基础的优势学科，着力培育新的优势学科和学术增长点，并力争建设成为国内一流甚至世界一流的学科。对于师资数量较少（100人以下），有一定学科基础和特色资源的干部院校，可选择与学科基础、特色资源有关的学科或学科发展方向，并重点加以攻关，力争相关学科或学科发展方向成为国内一流。如果既没有学科基础也没有特色资源，可根据职能定位、层次定位和师资结构，明确自己重点建设和发展的学科及方向。对于师资数量很少（10人以下），没有学科基础、但有特色资源的干部院校，也可以明确自己重点建设和发展的学科方向。选定了重点建设和发展的学科及方向，就可以围绕其配置力量，确定课题、组织研究，尽快在某个方面脱颖而出，取得优势和领先地位。 

二、统筹抓好学科学术团队建设

　　学科建设，关键靠教师，特别是大师级的知名专家学者。习近平总书记在2015年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指出，“以学科学术带头人为主体，着力培养政治强、业务精、作风好的知名教师，培养造就一批马克思主义理论大家，一批忠诚于马克思主义、在学科领域有影响的知名专家。要通过多种途径方式，加强拔尖人才、学术领军人才培养，加快中青年教师培养。”这为我们抓好学科学术团队建设指明了方向。 

　　一是着力选好学科带头人。一个学科，往往学科带头人在，学科在；学科带头人走了，这个学科也就失去影响力。所以选好学科带头人至关重要。学科带头人的标准，一般应具有本学科坚实的理论基础，较宽的相关学科的知识面，很强的研究能力，比较开阔的视野，善于把握和抓住学科前沿，是本学科水平一流、影响较大的学者；应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事业心和不甘落后、敢创一流的勇气，愿意带领本学科团队始终走在学科建设的前列；应具有一定的组织能力、协调能力，能够团结和带领本学科团队共同奋斗；应具有良好的道德操守和宽阔的胸怀，能够为人师表。作为干部院校的学科带头人，还应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扎实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功底、较高的政治敏锐性，对党和人民绝对忠诚。学科带头人应当是自然形成的，或者是经推选产生的，而不能用行政手段安排。一所学校如果没有这样的学者，就要想方设法引进。学科带头人一般应当保持相对稳定。  

　　二是建立合理的学科梯队结构。有了学科带头人，一般还应配备相应的学术带头人、学术骨干和学术助理。如果说学科带头人是“帅”，那么学术带头人就是“将”，是在学科之下某一研究方向或研究领域具有比较高的学术成就和一定知名度的学者，其成就和名望仅次于学科带头人。对学术带头人的选择标准可参照学科带头人。每个学术带头人下面，还应配备年龄、学缘、专业等结构合理的学术骨干和助手，形成合理的梯队，避免年龄相仿、“近亲繁殖”等现象。对于许多干部院校来说，教研人员很少，往往只有几人、十几人，而且专业比较分散，每个专业往往只有一两个人，搞学科梯队建设很困难。可以聚焦自己具有特色资源和一定基础的学科，采取与高校学科合作共建、柔性引进人才等措施。不管采取什么措施，在人员配备时都应注意学科梯队年龄、学缘、专业等要素搭配的合理性。 

　　三是畅通人才交流渠道。在干部院校中，有相当一部分教职工是参公人员，不少院校参公人员的比例超过师资队伍。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员具有博士、硕士学位，具有一定的研究能力和研究意愿，是开展学术理论研究的重要力量。在干部院校之外，有一些学术造诣精深的党政官员，愿意从事学术研究和干部教育。但是由于管理体制、待遇等多方面原因，制约了他们参与学术研究和干部教育的积极性。要探索建立既区别于公务员又不同于普通事业单位的干部院校教师管理体系，增强干部院校教师岗位的吸引力，促进内部和外部人才双向交流。 

　　四是处理好学科带头人和行政负责人的关系。一个学科，往往既有学科带头人，又有行政负责人，如教研部主任、所长等。有的学科，二者合而为一，一位教授，既是学科带头人，又兼任主任或所长。在这种情况下，二者之间没有矛盾；但在二者分设的情况下，则容易产生矛盾。必须明确职责分工，划分好二者之间的职责边界，给予学术带头人充分的学科自主权，包括学科建设的人事权、财权。在此基础上，强调二者相互尊重、相互团结的重要性。特别是行政负责人，要多听取学科带头人的意见，不能仅仅把他们当牌位，冷落了他们；在学术问题上更不能去行政干预。高校是如此，干部院校也应如此。 

三、着力加强学科平台建设 

　　学科平台是开展学术活动所需要的重要环境或条件，包括本学科各种研究中心、研究基地、智库、学位授予点、学会、学术年会、学术刊物等。它是集聚人才的高地，是培养造就人才的摇篮，是孕育创新成果的土壤，是获取学科信息的窗口，是服务社会的桥梁。没有一个良好的学科平台，要想吸引人才、留住人才、培养人才、产出成果、服务社会是很困难的。 

　　加强学科平台建设要注重研究中心或基地的设置。研究中心或基地是学科人才开展科研活动的必备条件，也是学科成果产出的重要平台，犹如农民进行耕种所必需的土地，产业工人开展工作所必需的厂房。现代学科建设离不开研究中心和基地。世界一流大学的学科建设，一般来说都十分重视建设高水平的研究中心和基地。我国为加速科技发展，在不少高校设立了国家重点实验室、国家专业实验室、国家工程中心、教学实验基地、产业化基地等等。这些基地的建立和建设，有力地推动了学科的发展。干部院校和高校的情况不尽相同，其学科结构侧重于哲学社会科学，并且聚焦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党史党建、哲学、经济学、政治学、法学、管理学、心理学、社会学、历史学等学科，研究的对象主要是社会和人，实验室或实验基地建设总体来说其重要性不及高校，但是研究中心的设置对于干部院校的学科建设却很重要。研究中心不同于研究基地（指含有实验室的基地），一般不需要投入比较多的资金去购置各种仪器、机器、设备等，只需要有一个地方，摆放必要的研究资料，配置必要的设施设备，如电脑、打印机、桌子、凳子、会议桌等即可。对于研究中心的建设来说，选准研究方向和牵头人更为重要。选择研究方向一定要立足本校功能定位，聚焦学科前沿或党和国家重大决策部署、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这样才能产出比较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所选牵头人最好是学科带头人或学术带头人，这样才能产出高质量的研究成果，也才能带出高质量的学术团队。对于研究中心的建设来说，还要加强管理和考核，一般应明确3至5年的建设周期和考核标准，并加强过程管理，严格中期考核和期满考核。 

　　加强学科平台建设要注重学术交流平台的搭建。学科协会、学术会议、学术期刊，是十分重要的学术交流平台。学科协会，有的也叫某某学会或研究会，是学者的圈子，学者在这里可以找到认同，获得某种归宿，推动学科学术交流，是学科平台建设中不能不重视的点位。一个学校如果是某个学科全国协会的牵头单位，那它在该学科的地位一定是很高的。一个学校如果同时是某几个学科全国协会的牵头单位，那这个学校不是世界一流大学也一定是国内顶尖的学府。这样的学校毕竟是个别，对于绝大多数的干部院校，不仅不是全国协会的牵头单位，而且连省、市一级协会牵头单位都不是。怎么建设？应鼓励支持符合条件的学者加入协会，并积极参加协会的学术活动。学术会议包括学术年会和各种专题性质的会议，从范围来看，有国际性、全国性、地区性会议等，是学者展示自己的平台、获取学科信息的窗口，特别是国际性、全国性的学术会议，是学者了解学科前沿、学术发展动态和趋势的大好机会。各级干部院校都应积极支持自己的学者参加相关会议特别是全国性、国际性的学术会议，有条件的学校还应积极举办或承办这样的学术会议。学术期刊不仅是学者展示自己的平台、获取学科信息的窗口，还是实现自身价值的重要途径。有的学者在顶级学术期刊发表一篇学术论文，便获得较高的学术地位和荣誉。不少干部院校都有自己的学术期刊，要努力办好，争取成为有广泛影响的权威期刊。没有学术期刊的干部院校，也应鼓励和支持自己的学者订阅相关学科的学术期刊，并组织相关研究成果在有权威的学术期刊上发表。 

　　加强学科平台建设还要注重学位授予点的建设。有无学位授予点尤其是博士学位授予点，往往是评价一个单位学科水平的重要指标，也是吸引、留住学科领军人才的重要条件。但现实情况是，除了个别干部院校具有博士学位授予点、少数干部院校具有硕士学位授予点外，大多数干部院校都没有学位授予点。如何建设？已有博士、硕士学位授予点的院校，应按照国家有关政策规定，加强学位研究生的教育，不断提高教学质量和科研水平。具备一定基础的干部院校，可以积极争取学位点授予权；一时间争取不下来的，还可以参加与高校的学科合作共建，选派符合条件的学者去高校兼任硕士或博士研究生导师。 

四、推动重点学科形成标志性研究成果

　　一个学校的重点学科，是其为党育才、为党献策的重要支撑，必须有标志性研究成果，才能体现其学术地位和社会价值，更好地为提高教学质量服务、为推进党的理论创新服务、为党委政府决策服务。何谓“标志性研究成果”？笔者认为，这主要是有关方面公认、具有很大影响的高质量教材、文章、专著和研究报告等。如何推动形成这样的成果？ 

　　第一，结合教学需求明确研究选题。从一些产生较大影响的论文和论著中可以看出，一篇文章、专著或研究报告，能否产生比较大的社会影响，选题很关键。选题要有前瞻性或创新性，研究出来的成果才能及时回应时代需求。如何做到前瞻性或创新性？这就需要深入了解实际、研究实际、把握时代需求。问题是时代的呼声。要坚持问题导向，深入开展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研究。近些年，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每年都会发布需要研究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一些地方和部委也会发布需要研究的重点课题。这些课题体现了时代需求、体现了党委和政府的需求，干部院校应当结合教学需求，积极引导教师认真选题，争取项目立项，特别是要争取重大项目立项，因为重大项目本身就比较引人注目，党委和政府投入资金多，开展重大项目研究不仅可以为国家、为社会作出更大贡献，也可以起到以项目推动学科建设的作用。另外，还可推动教师主动对接党委和政府，把握其需求，明确研究选题；也可通过调研，提出需要研究的课题。不管通过哪种方式明确选题，都要结合教学需求，真正做到“教学出题目、科研做文章、成果进课堂进决策”，避免和消除教学科研“两张皮”现象。 

　　第二，尽可能开展有组织的科研。研究选题明确后，接下来面临的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就是如何开展科研。是依靠传统的单兵作战或少数几个人自由组成课题组的方式开展科研，还是进行有组织科研？近几年，“有组织科研”成为频繁出现的热点词汇，它的提出，不仅折射出我国科技创新面临的新形势，也反映了科研组织模式的深刻变革。教育部于2022年8月印发了《关于加强高校有组织科研推动高水平自立自强的若干意见》，提出“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建设”、“推进高水平国际合作”等9项加强高校有组织科研的重点举措。干部院校尽管获得重大科研项目不多，且都是哲学社会科学类科研项目，但要形成“标志性研究成果”，单靠个人或少数几个人自由组成的课题组，难度还是比较大的。应根据课题情况，尽可能采取跨部门合作、院（校）与高校合作、院（校）与地方合作、院（校）与部（委）合作、国际合作等方式，动员一切可以动员的研究力量，综合运用多学科知识，集中优势资源，向重点任务聚集，力求高质量完成。 

　　第三，加强研究成果的宣介。这是推动学科学术发展的重要途径，有利于彰显学术实力，增强学校和研究者在学术层面的影响力；有利于促进校内外学术交流与合作，在分享研究观点、思路和方法中推动学术进步；有利于推动研究成果转化，更好服务于国家和社会。许多高校都很注重研究成果的宣介并有一些比较有成效的做法。干部院校总体上在这方面做得不多，应通过媒体宣传、成果发布会、研讨会、座谈会等形式，特别是互联网等新媒体平台，广泛宣介重要研究成果，积极营造崇尚科研、追求精品的良好舆论氛围，提高研究成果及作者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需要特别提醒的是，在研究成果宣介中，应遵循学术规范和学术道德，并注意处理好宣传与保密的关系。 

五、稳妥推进与高校学科合作共建

　　多数干部院校没有学位教育，专职教师数量也很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这些干部院校在学科支撑、人才支撑上“先天不足”。而不少高校学科齐全、师资众多、学科平台多、学术实力强。与高校开展学科合作共建，可以有效弥补干部院校在学科上的缺位、人才上的短板。 

　　近年来，在中央组织部的支持和推动下，中国浦东、井冈山、延安干部学院与复旦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等高校开展了特色学科合作共建工作，在课程建设、师资队伍建设、课题合作研究等方面取得明显成效。实践证明，开展这项工作是很有必要的。 

　　推进与高校的学科合作共建要突出建设重点。应进一步聚焦课程建设、师资队伍建设、科研合作这三大任务。课程建设是干部院校教学工作的核心，通过邀请高校有关专家学者前来授课、指导课程开发，可以有效提升课程质量，但也要加强对授课教师的提醒，防范意识形态风险。师资队伍建设是干部院校的基础工程，是推动办学水平不断提高的最大动能，通过邀请高校有关专家学者任带教导师、参与课题申报辅导和课题报告评审，安排教师走进高校开展学位研究生教学等，推动实现教学相长。科研合作是提升干部院校学术水平的重要途径，通过邀请高校有关专家学者参与科研项目课题组、智库报告撰写，选派教师参与共建高校的学术会议等，能够促进研究成果增长、教师学术水平提升，但也要注意成果转化，真正做到科研服务教学。 

　　推进与高校的学科合作共建要拓展高校范围。我国高校较多，不同高校有不同的学科专长和特色。干部院校在选择合作共建高校时，一定要根据自身的需要，选择那些既有积极性，又有学科专长和特色的高校开展合作，并且在某个学科上不限于与一家高校合作，这样既可以拓宽视野，又可以获得更多的特色资源，有利于自身的学科建设。 

　　推进与高校的学科合作共建要强化合作共赢。一些干部院校虽然存在学科上的缺位、人才上的短板，但却具有与生俱来、不可多得的平台优势、资源优势、学员优势。干部院校在积极争取高校支持的同时，应主动对接高校，了解对方需求，为高校在干部培训、课程共享、案例开发、决策咨询、邀请干部学员与高校师生交流等方面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持。 

六、建立健全学科建设服务保障体系

　　学科建设是一项系统工程。抓好学科建设离不开一定的服务保障，干部院校可以从以下几方面着眼。 

　　加强对学科建设的组织领导。院校领导应高度重视学科建设，及时研究解决学科建设中的重大问题。院校学术委员会应加强对学科建设的指导，在学科定位、学科规划、学科团队建设、学科平台搭建、经费保障等方面发挥重要指导作用。科研管理部门应在院校统一领导下做好牵头抓总工作，具体负责学科建设的整体规划、制度建设、组织协调、督查指导等工作。教研、教务、人事、财务等应认真落实相关职责，积极支持配合，共同形成开展学科建设的整体合力。 

　　建立健全学科建设的制度机制。完善科研工作流程和质量管理标准，加强过程管理，严把科研项目立项关、质量关。完善职称评定和人才遴选制度，建立规范的奖励体系，表彰有突出贡献的学科建设者，增强他们的荣誉感、责任感、获得感。建立科学权威、公开透明的研究成果评价体系，建立优秀成果推介制度，把优秀研究成果真正评出来、推广开。有条件的干部院校，应结合实际落实扩大财政科研项目经费“包干制”范围等政策精神，创新科研经费分配、资助、管理体制，实行项目负责制；在国家规定的范围内，大幅度提高智库经费中的人力资源费比例；探索建立智库成果购买制和项目经费“包干制”。 

　　加强对学科建设的信息化服务。完善网上办公系统，实现课程申报、评审、立项、结项、经费使用等工作网上办理，让研究者少跑路。建立科研人员科研信息数据库，使其科研信息能够得到完整保存并可及时快速查询利用。有条件的干部院校，还应购置经典性、资料性、工具性的大型图书、文集、资料集，加强专业数据库建设，为学科建设提供必要的情报信息和图书资料服务保障。 

　　营造学科建设的良好氛围。倡导理论创新和知识创新，鼓励大胆探索，开展平等、健康、活泼和充分说理的学术争鸣，活跃学术氛围。坚持和发扬学术民主，尊重差异，包容多样，提倡不同学术观点、不同风格学派相互切磋、平等讨论。加大学科建设宣传力度，形成各方面关心、支持学科建设的良好氛围。干部院校是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重要阵地，应特别注意区分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既要积极发声，又要正确发声。要正确区分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不要把一般的学术问题当成政治问题，也不要把政治问题当作一般的学术问题，既反对打着学术研究旗号从事违背学术道德、违反宪法法律的假学术行为，也反对把学术问题和政治问题混淆起来、用解决政治问题的办法对待学术问题的简单化做法。